温雅宝态度坚决,故人已去无法张口为自己辩解,她绝不能叫人再污了她的名声。 她去的匆忙连一句话也不曾交代,温雅宝可怜她的境遇,拼了命维持她的尊严,好似也是在维持自己的尊严。 这轻飘飘的两个字,在陆寻芳眼里是可以恣意践踏的不足为重。 落在身侧的手悄握成拳,指甲抵在掌心上,虽则钝却也刺痛。 “能有什么误会,你能见过什么世面?如今的人心险恶,你都不知道到了何等境地,好孩子你和她不一样。” 陆寻芳把话又往里收了收,“你也实在不必为了她那样的人据理力争,你认识她才多久?她家里的情况可是糟糕透了顶,要不是时盛那傻孩子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接了盘,还不是到她那个烂赌的父亲会把她卖给谁!” 温雅宝不悦的蹙眉,不过她再不满,还是强忍着恶心继续听着。 她倒是要听听,陆寻芳还能怎么造谣。 于是,掐住了关键问,“接盘?婶子您是说,孩子不是盛少的?” 陆寻芳作势“嘘”了一声,左顾右盼了好一阵,见四下无人只有那位“疯子”,这才压低了声音道,“我的小祖宗,这也是好在外头宣扬的?这要让外头的人知道那孩子的父亲是谁,怕是盛京的天都要变了。” 盛京的天? 这范围说大不大,说小也不小。 能让盛京变天的,除了那个位置上的,恐怕还有……云腾集团的掌门人。 傅老。 这个认知,让温雅宝惊恐。 如果,陆寻芳的暗示都是真的,那么白瑶的死,就真的不可能是简简单单的意外能定论的。 “不可能,怎么可能?”温雅宝只是不敢相信。 但是她又有一点点的动摇,如果这个人傅老,一切似乎又狗血却又合乎逻辑。 太荒唐了。 “你果然很聪明,时盛那傻孩子,不仅是接了盘,还背了锅。”陆寻芳长叹了口气,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。 声音却依旧压的很低,生怕一张口就被人听去一般,“这事一句两句的也说不清楚,孩子是傅家的孩子,至于是谁的,如今也是说不清楚了。你只要明白一句话,以白家的家底,别说是做亲家傅家看不上,哪怕只是常日来往,老太太眼皮都未必会抬。” 陆寻芳顿住,冷笑了一声,语气里埋怨里搀着些鄙夷,“如今这架势是要八抬大轿娶进门,敲敲打打让全盛京的人都知道,时盛要娶白瑶。你觉得老太太脸上挂的住,那小妹的脸上还能挂的住?” 她口中的小妹,正是傅裴素,傅时盛的母亲,傅时邺的姑姑。 温雅宝有点听不懂,更加有点不能理解,“小姑姑不喜欢白瑶,也是为了孩子才妥协的。如果她知道盛少是接了盘,那小姑姑怎么可能会同意大操大办婚事,藏着掖着还来不及,怎么可能把伤口翻出来给人看?” 这不太合理。 孩子如果不是盛少的,那也不可能是傅时邺这一房的,傅裴素恨他们入骨,视他们如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