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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沿湖一路的地灯如白昼一般明亮。

    玉竹笑着解释，“老太太和傅老年岁渐长，老宅和园子里的照明系统都是近年重新翻改过的。是亮了些，不过老宅子到底不像外头的房子，亮些也有亮些的好处。”

    老宅明显比福园那边亮许多，光照间隔都是精确计算过。

    设计风格也和老式宅院风格融为一体。

    一点也不突兀，温雅宝心思不在这些细节上，也是玉竹姑姑提醒了她才发觉。

    “倒是亮些好，看的清楚。”

    温雅宝心里却在想，灯亮了，是人是鬼才看的清楚。

    这一趟过来，恐怕也是最后一次来了。

    傅老夫人毕竟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，应该不至于被她气出个好歹吧！

    她暗自思忖，来时一路都在量度着分寸。

    要怎么开口，要如何说才能让傅老夫人实话实说，又不得罪她太狠。

    思来想去，既然开这个口，恐怕是怎么迂回，都会被老太太恨上。

    不得罪，只能不开口。

    但……她还是想要个答案的。

    她总觉得，从归晚晚的死开始，总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推着她往前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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