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刘麦秆和陈背篓顶牛-《喧嚣之后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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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互相瞧不上眼,刘麦秆惋惜何采菊一朵优雅的花,插在了陈背篓这坨臭烘烘的牛屎上;陈背篓反唇相讥,田明丽多贤惠善良的女人,被刘麦秆活生生折磨而死。
刘麦秆说:“我要是娶了何采菊,我的生活就是另一种样子;可惜,老天爷点错了鸳鸯谱,要是当初咱俩换了女人,各得其所多好,你和田明丽,一头公牛,一头母牛,搭档干活多带劲。”
陈背篓知道刘麦秆嘴疯,口无遮拦,他的话权当放屁,不放在心上。
他呵呵笑着说:“你啊,属鸭子的,死翘翘了,嘴还硬得不行;当年,要不是田家念着老东家的恩德,你能娶上媳妇、能生儿育女?你说我是披着人皮的牛,我看你就是披着人皮的狗。”
每天傍晚,何采菊家总聚着一伙人,听她唱戏,刘麦秆不请自来,拎着板胡,殷勤地给何采菊伴奏。
陈背篓很烦很讨厌,或冷嘲热讽或下逐客令,但刘麦秆脸皮比牛皮还厚,骂不疼撵不走,弄得陈背篓一肚子的怨气烦恼。
十二岁的刘爱雨,跟着何采菊学得有板有眼,何采菊唱完后,她登台亮相,嗓音又脆又甜,举手抬足大气老练,引起观众阵阵热烈的掌声。
何采菊夸奖她,要是以后再到戏校学几年,肯定能成个名角。
刘麦秆却不以为然,这几年,秦腔的热潮已过,正在走下坡路,好多地方唱戏,戏台子下面的观众,竟然比戏台上的演员还少。
唱戏的起早贪黑,风里来雨里去的,却赚不了几个钱,有啥意思?
刘麦秆的心里,仍然做着一个江湖卖艺的梦,他拉板胡,刘爱雨跳跳唱唱,就像那个河南小姑娘,钱来得容易,人也自由轻松,一本万利的买卖。
刘麦秆让何采菊教刘爱雨唱歌跳舞,何采菊明白刘麦秆的心思,他是在打刘爱雨的主意,把她当作赚钱的工具,便不客气地回绝:“我只会唱秦腔,不会唱流行歌,更不会跳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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